管管

大逃猜——【诚季无差】小半

请配合歌曲陈粒—小半

 

死磕出来的,不好吃。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香水,电车,老上海。枪响,穿透,一抹红。

 

疼,好疼。左肩的刺痛把季白从梦中揪醒。第几次了?梦里面见到那个模糊的年代,那个,模糊的,人。

 

他身长玉立,他背影挺拔。他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间,硬生生的在自己的清澈外面加上一层污浊,用自己的方式,保卫这那方残破土地。

 

季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光滑的皮肤残留着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在嘶喊着这一切不是梦。

 

罢了罢了,干嘛想那么多呢。听说今天警局来了两个新人,去看看吧,还有一个体能竟然不合格。

 

不愿想,不敢想。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里竟然比法国还要繁华,街上跑的那些很像汽车,可是看起来又要更先进,更进步一些。

 

那个人似乎,也比自己那边的人,要好看一些。

 

拳脚不错,人也刚正,怎么就那么爱怼人呢。不过那小姑娘也是,体能都不合格,万一发生什么不仅没法顾及自己,反而可能会拖累别人。

 

他大概,是个好警察吧;他是个,活在阳光里的人吧;他会勇敢的,直面黑暗的吧。

 

哪里像我,在黑与白的边界,周旋。

 

闹钟响了,回头,深深的看了最后一眼。

 

再见。

 

 

“师傅你有没有听说过,灵魂伴侣。”许栩从一堆案宗中抬起头:“你梦中的这个人,可能真实的存在过。他和你不在一个时代啊,心灵却高度相通,以致在梦中可以看到彼此。”

 

“彼此?你是说?”

 

“对,他在他那个时代的时候,有可能,也会在梦中,看到你。”

 

“师傅,我觉得你可以去图书馆查一下那些历史书。像他这种多重身份的伪装者,应该不多。你还记住了他的一些特征,如果这个人真实存在过,应该,不难。”

 

“算了算了,别为我这个虚无的梦浪费时间了啊。八卦也听了,都休息好了吧。全部给我干活去!”

 

“可是头儿……”姚檬刚张口就被赵寒拉了拉袖子,微不可见的,轻轻摇了摇头。

 

 

“阿诚……”“大姐我没事,你要去厂里是吗,我开车送您。”

“我没事,不用看大夫。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没休息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偷偷搭讪 总没完的坐立难安  试探说晚安 多空泛 又心酸

 

 

又看着他奔波了一天。曲意逢迎,圆滑世故,故作贪婪。本应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满是心机的人,放在这个人身上却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的,想抱他。

 

他疲惫的坐在那里,开始想着明天的计划。板正的铁刘海微微散落下来,是白日里所有人都见不到的少年模样。

 

他也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

 

眼看着他摁灭台灯睡下,季白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你好,我叫季白!”

 

咔,一片黑暗,置若罔闻。

 

“那…好吧。”季白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就,晚安。”

 

 

自从从梦里能见到那人开始,每天入睡都很快。睡下后,便开始像看电影一样,一颦一笑,都是那个人。

 

好像在追查一起人口贩卖案啊,似乎还与跨国走私有关系。如果这样的警察越来越多的话,这个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

 

聪明,勤奋,勇敢。只是要注意休息啊,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晚上洗完澡出来的他,支楞着一头乱毛,把一块大大的毛巾全都蒙在头上用力呼撸几把,毛毛躁躁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才对吗,本来就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人。

 

可是阿诚似乎忘了,自己也只有二十多岁。他更没有注意,自己脸上的笑,有多宠溺。

 

“晚安。”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他还是放低了声音。“晚安。”

 

只是这次他没有立刻回到现实。回去之前,一个支楞这一头呆毛的人碰到他面前,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你好,我叫季白!”

 

“我叫阿诚!”

 

 

“阿诚,阿诚。”

 

原来你的名字,叫阿诚。

 

 

阿诚的笔记本最后一面,多了两个好看有力的字。

 

季白。

 

 

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几番探讨下来便知道怎么沟通了。一个先开个头在梦里面叨叨,另一个在做梦的时候就会看到,一点点听完再问回去,第二天睡觉的时候就可以听答案。虽说有些时差,但也比自己看哑剧,有意思的多了。

 

 

“你得叫我三哥,我今年都二十八了。”

 

“你比我晚生那么多年欸嘿,你个小兔崽子。”

 

“可是你现在就是没我大!”

 

“你觉着在梦里面我没法儿揍你是吧。”

 

“那不一定咱俩谁能打过谁呢。”

 

“阿诚呀,吃个饭你笑什么呀。跟大姐说说,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姑娘啦。”

 

“大姐!没有大姐!没有的事!”

 

说完,悄悄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呀,就应该多笑笑。二十多岁的人,别整天闷着个脸!”

 

是你呀,那些能让我在这满城阴霾中笑出声的,是你呀。

 

 

“我今天看到你练枪法了,这个枪的性能怎么样啊。”

 

“你今天训练时那个拳出的不行,招式是有迷惑性,但是杀伤力不够。”

 

“你别老是那么爱怼人,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式,有些人就得哄。”

 

“你看看你,那么大的人了,一遇到事,热血的像个毛头小子。”

 

“不过真好,这样真好,真好。”

 

“欸赵寒,头儿最近是发生什么了,都不凶许栩了,还喜欢凑热闹了,喜欢去看一些新鲜玩意儿。”

 

“姚檬,工作很闲吗,背后议论队长。”

 

季白没意识到自己笑的有多开心。

 

“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国,是什么样子。”

 

那好呀,我带你去看。去看你们的牺牲你们的努力,开出来多么灿烂的花。

 

 

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大姐,要,给你相亲?”

 

“没有!我没……”

 

“也好,也好,应该有个人照顾你的。”

 

毕竟,我只能在梦里陪你啊。只能,在梦里。

 

 

“三儿,你和许栩她……”

 

“不是,没有,我和许栩只是同事!”

 

“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问。”

 

“许栩她挺好的,挺好的。”

 

“你们挺好的,挺好的。”

 

我这样,随时都有可能为国捐躯的,能在梦里和你一起说笑,一起看这河山,我很开心,很开心。

 

 

时间风干后你我再无关

 

 

“阿诚哥,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把自己,设进这个局吗。”

 

“这是我犯得错。”

 

“不是的,不怪你!明明是明台他自己技艺不精,为什么要让你去替他冒这个险!”

 

“三儿,没事的。”

 

“阿诚哥……”

 

“阿诚哥,我要去缅甸了。你,保重。”

 

“你也是,注意安全!”

 

一声枪响,民国时的阿诚满肩是血的倒在了小阁楼的地板上。

 

一声枪响,二十一世纪的季白面色苍白的躺在了火车上。

 

这是他们,最后看到彼此。

 

两人左肩同样的枪伤,链接了他们,也断开了他们。

 

季白醒后,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阿诚。

 

他说,阿诚,阿诚,阿诚。

 

阿诚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个日记本,再也没有打开过。

 

 

 

后来的后来

 

季白出院后第一件事是去了新华书店,翻了整整一天,翻出了一本《明诚传》。

 

他抱着这本书,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直到看完。

 

从此以后,这本书就一直跟着他。无论去哪里,无论出什么任务。直到他安详的躺进了国家公墓,胸前放的,是那个卷了书皮破旧的《明诚传》

 

明诚,革命先烈,曾多层伪装进行地下工作。建国之后,文革前夕自然死亡于家中,未受文革波及。唯一携带下葬的物品是一件老日记,日记最后一页手书,季白。


评论(1)

热度(20)